8. 调色与调人
智勇双全者大众敬仰,其实早死的命,这类精英敌我早晚会聚到一起,结果可想而知。
若是颜智双全景观大不一样。异性垂涎你的色相,社会交融你的才气,前程似锦,花样年华。
携绝世花容,大风和霞世代惊艳人生,让人无限想往。凭我的智商若再换个小生的佳容那可真是如虎添翼。迫切的期待彻底搅乱了不安分的灵魂。走,找美女去,看看美梦怎样才能成真。
“大凤说你是调人奇才,此事当真?” 一见霞就直来直去。
“嘻嘻!你也想貌美如花?” 霞的魂体兴奋不已。
“谁不想啊。上个轮回也不透露一点,弄得今生还是这般俗样。” 我懊恼道。
“贸然赠个像样的脑袋,你那经不起诱惑的小心脏把控不了怎办?难道好色不要命了?”霞的魂体奕奕生辉。
“就是多死几回也认了!” 我觉得值得搏一回。
“瞧你兴奋的样。调人分两个档次,初级调外表,高级调内涵。你若想改头换面先找大凤学点入门技艺。初级对五官形状和皮肤色泽有一定把控能力。她们采用的是旋转切割式,再进一步是曲面相贯法;高级核心关注点是健康和寿命,尖端调试技术目前采用得是延时提纵法,对器官内涵有较强改善能力,尤其营养补给系统有较可靠改观。比如气、血、神经循环能力大大增强,器官的活性匪夷所思。就拿我的乳房来说,完全是两个自由活体,向上向下随意可延展10cm,必要时最大膨胀量可达百分之八十。” 霞有点害羞。
“‘必要’是个什么意思?” 我胡乱问道。
“不告诉你,只有老公才有权欣赏。由于气血流量变化较大,身体外表肤色千变万化,尤其兴奋期色泽鲜艳、光彩照人,像变色镜一样,体内常常映衬出一个粉红色的老公,爱不?” 霞色迷迷望着我。
“你说呢?” 我的血液开始沸腾,口水没法控制老往外溢。
“瞧你傻样!好的还在后头。我的屁股必要时膨胀超乎想向,要男人命的是膨胀后随意可向上极具性感地飞奔20cm,什么样的男人能受得了这种夺魂诱惑?有的漂亮女子责备老公花心,哼!还是你拿不出核心的东西。夺了他的魂可胜过要了他的命。” 霞的魂体旋风般打了个花结。
“你把我馋死算了。” 我木了。
“洗洗睡吧!别有太多想法,控制一下。在我面前晃悠了几世,够幸福了。” 霞无情地取笑我。
“是否你调出来的就一定比大凤的漂亮?” 我问道。
“不一定。大凤注意力单一,调试压力小,心态放得开,有时能调出极品,但对内涵无能为力。这样的女人有昙花一现之感。她们的老公往往朝三暮四。人就这么个德性,不能早上鲜桃晚上土豆吧?外表只是敲门砖,不太可靠;内涵才是核心实力,征服雄性就得凭干货,这种动物可是没良心的东西。” 霞的魂体伏在那里像在打瞌睡。
“你几世都调成一个模样,为啥不换个新款呢?”我又问道。
“你看着是一个模样,其实各个细部也在不断完善。再说有啥新旧可言,除了你谁知道我前世什么模样?在调试过程中时间是个要命的因素,在有限的时间段,内外兼调谈何容易?我是尽量压缩调外表的时间来完善内涵,这个模样轻车熟路耗时最少。”霞的魂体一边玩一边应付着我。
“可曾想着改善一下智商?”我又提了个敏感话题。
“我只对补给系统有建树,大脑太复杂,不好入门,怕一旦搞臭,调出一个极品傻妞便宜了你。” 霞的魂爪拍了我一下。
“你认为我调试后能否保留现在的智商?” 我又问道。
“智商分肉体智商和魂体智商。魂体智商改变不会太大,肉体智商与母体精卵基因关系密切,若是现有母体调试,其结果应当优于当下,因为补给系统有了较大改善,这是我调;若是你自我操作只能维持现状。” 霞道。
“到时候你来帮帮忙行吗?”我央求道。
“我的灵魂可不敢随意飘来飘去,再说你那智商再长上个漂亮脑袋还认得谁呀?” 小美女无情地拒决了我。
9. 大好即怕
自小就明白一个粗理,不管多好吃的香瓜,瓜头是甜的,瓜屁股一定是苦的。若不信,不管岁数多大你还是个孩子;吃瓜最好连瓜屁股一同吃掉,今生不吃,来生也是你的,若不信你还是孩子。人年轻的时候为啥劳其筋骨、苦其心志?足见前世普遍少吃了瓜的屁股。
贪官敛财敛色的过程非常兴奋,豪夺公共资源、霸占别人的老婆,属实足够刺激,光吃瓜头一定是“甜的”。用他人的钱色一旦填满自己的欲望,人的灵魂就疯了,肉体行为必是花天酒地、肆意妄为。旁观者的直觉定是八面威风,有点羡慕可以理解。
“春风”之时越得意,打黑的马蹄就越急。一旦到了那个地方,吃剩的“瓜屁股”正等着你。
感情也是如此,有时真的玩不起,初学者就像贪官,无所畏惧、放开性子干,等到斩情丝、割肉欲,咫尺天涯之时,谁人躲过情感囚徒的难日?
这种戏若能连唱两场,坐怀不乱就是个屁,不是内心真的缺少波澜而是不敢干了,真的玩不起。怕了!懂吗?
这种戏若是贪官有机会连登两场,他也不敢贪了,别人不信我信。
年少情火旺盛,一见“甘泉”无节制狂饮,随性、尽情、放纵,灵魂与肉体情丝像脱缰野马肆意延伸,必会大醉叮咛、人事不醒。一旦复苏,人去情空,疯子一样的灵魂一下子找不着对手,把肉体搅得嚎啕大哭、痛不欲生。所以不要羡慕情感玩家、不要羡慕大富翁,那都是“死过几回的难民”。
霞的曾经有过不信。
身子荒了三世,长草之欲甚浓,今生寂寞难耐到了极限,无法像从前那么矜持。
18岁的霞再也无法把控饥渴了三世的欲,突然对同班的杨华直白地感了兴趣,心里像着了火一样恨不得俩人缠在一起。可那个年代的农村想顺畅地发泄这种情续还存在一些技术问题。
怎么办呢?霞一直在寻求得体而稳妥的温床,情火从眼睛里呼呼喷射出来像闪电一样震撼了杨华情窦初开的心脏,无法入睡的夜晚总是在院里徘徊。父母以为这孩子学习过度,神经出了问题,想带他到医院,却打死也不肯去。
本来夕日言语往来的同学现在即使相伴走在路上除了心心相印没学会合理面对。杨华一个农村穷小子,天大的想法也许都可能有,面对如此色重的美女无胆伸出心里那把炙热的小手,陪她路上并排走上一走那也是成熟灵魂做得主,心惊肉跳、腿在暗暗发抖,间歇性地伸着脖子出口长气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续。后来霞凭借色相刺激一下,他总是视而不见,低头不语;有时语音挑逗,“木头”始终无法跟上节奏。本来水灵灵的大姑娘被欲火烤得眼皮常常像红薯面圪团儿。好在杨华有把天然灭火小神器——言语虽少但能像肾水一样准确浇到霞的心田里,这样更刺激霞的欲火兴起。
无比刺激,非常难熬的日子苦苦坚持了大半年,霞终于想出一个妙招。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霞来到杨华家,干柴烈火的,杨母见状客气几句知趣地紧走几步神秘而老练地迈出家门。
一个村北头的独门小院,一对情侣,开始有了相对放肆的言语,含情脉脉的对视才有了机会,爱情从眼里灌进去流到心田里,一个下午醉意浓浓。虽未有过传统的亲嘴却有股麻酥酥的滋味;虽不曾肉体相抱,照样熟知对方的体温和气味;心心相印,谁也不忍试图实体品尝;静静地对视就是最妙的滋味,一间小屋牢牢封闭着两人烘烤爱情的气味。这种憋足劲的浓情,一个媚眼、一声轻哼足以使对方快慰百倍。几十年如一日,虽各奔东西,这种魔鬼般的情续一直不肯散去。难道要带到棺材里?坟头长出奇花异草不足为奇。
杨华保持了一个终身怪癖,没事村东头转转,即便看不到霞也能遇得着小土墙旁边的霞母,很慈祥,总以满足的目光望着他,大多也交流几句;谁也见不着,小土墙边常常会留下一片湿润的土地。
杨华深知霞每次顶着雷来与他私会,一个女孩,一无名份二无事由,在一个封建的农村里,不是青春欲火哪来的勇气?
一场高考风吹凉了彼此的心,世俗无情地赠与他们不愿接收的礼物——无奈。霞切腕想解决难以忍受的思念,血几乎流尽,痛苦却一点没被冲淡。霞若是早知甜蜜背后藏着一只“大老虎”,真是悔不当初。
高考给了许多学子“瓜头”,偏让这一对情人足足啃了一辈子“瓜屁股”。谁来补偿,何时才有祝福?
霞的心里似乎有个叫“怨恨”的朋友与她做伴,她哪里知道杨华的心像被挖空了似的什么也没有。杨华也试着抚慰霞的灵魂,可是电话那端又断了线头。
10. 花解同学
肚皮笑破大词典对同学一词有怪解:一帮“仇人”,每个个体都希望其它成员有一些或给其创造一些桃色曝炸性丑闻,在其毫无戒备的状态下突然当众抖开,当事者无地自容忙着寻找地缝,观火者却仍觉得笑料还不够过瘾。这帮“恶众”就是亲密无间的同学。传统仇人是不择手段想把你弄死,贵帮“仇人”是诚心诚意把你羞死。
“不幸”,我有一对宝贝发小损友——文害和慧冥,害人技术甲级一流;要命的是班里活跃着一位勾魂貌美的妞——果儿,想不多看一眼怎么着也找不出一条理由。
1980秋,三位春情似火的学子返乡小聚,果儿始终是嘴热的话题。刚从风情蒸笼冒出来的热话我就多说了几句,“好心的铁哥们儿” 徒步专程去临村给果儿传真过去,当然蒯油闻味也幸福了他们自己。没等我返校,一封体温尤存的热信飞了回去,内容色诱又且颇具乡土气息,燥得好长时间不能自我。都怪当时婚姻法不太合理,大学生同居或结婚是要被开除地,很可惜一桩无法实施的美事空转了过去。
若是赶上如今的好政策定会有场好戏。当时没想过此事有“贵人”相帮,总觉得是果儿寂寞难耐一时抓狂。怎么也想不到本应早已熄灭的情火发酵几载在某种场合会“喷出岩浆”。
1984春,乡间同学盛会,鱼龙混杂,风雅谈不上,起码有解乡愁的机会。文害和慧冥算是乡间名流,与果儿同坐一桌有绝对机会。两个色鬼谈笑分生,目光不误游离于果儿周围。本来这种荣幸我也能争取,那封热信横在心里剥夺了这种权利。正琢磨找个清静之地,好事者强把我安插在最不敢坐的那个方位。俊男靓女秀在一起,顿时冒出一股洞房花烛的气味。也许是随了天意,或许日后做美梦我俩有了精神道具。
果儿桃腮绯红,我的体温渐升,小酒在肚里无限催春,这种气分若是一直延续下去该是何等福份?可惜,好便是了。
“别美了!把你俩的旧事说说吧?” 挨雷劈的文害一句话揉碎了我的艳梦。
“哗!”全体喷饭。
“我俩什么事?” 我本能地回了句与事无补的废话。
“别装了!当年爱得人家死去活来,人家冲上去了,你为啥败下阵来?”慧冥表演性地补了句台词。
“哗…….” 大笑四起。
我的面皮开始燃烧。
“我多会儿爱得人家死去活来?” 除了本能抵赖,真不知该怎么应付。
“不说是吧?‘把果儿娶回家做老婆死了也心甘!’这句名言出自你口吧?”文害及时泄密。
“我、我、我……”我无力抵抗
“我个屁!不要脸的东西,你招了吧!” 慧冥兴灾乐祸。
“唰!”所有目光刀子般钉在我的脸上。
即便是死,能否快一点,真得受不了。
果儿的脸蛋红的不成模样,色迷迷地望着我,是想帮大伙立刻加速羞死我?
“给果儿道歉!” 有不嫌事大的及时又补一刀。
“对不起!你长得太漂亮了。”我语无伦次。
“哗……哗……”羞死的浪潮一波又一波。
“我婚了头,不该瞎说。” 我不敢看果儿。
“哗……哗……”
“都是那两个兔子搞的鬼。” 我找着一句像样的理由。
“哗……哗……”
果儿羞的一塌糊涂。
不知是酒醉还是情碎,一个年轻的我软成一团。即使当时有投河上吊的念头也无法自裁。
这就是同学。
其实我不赞成投河上吊等传统死法,认为最健康的死法是:先干几件没调的事,越没调越好,接下来参加几次同学聚会,然后回家安心等着吧!不知不觉就会羞死。若是一直没个理想的结果,死不成了!你一定是个没羞没臊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