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光告诉曹利华动物也有低级美感

　　（4）★【核心论文】周启光告诉曹利华动物也有低级美感

　　周启光

　　（本文已发表于 “受到全国美学、艺术界高度评价的全国唯一综合性美学学术期刊”——《美与时代》２００９年7月下期）（打字版。未扫描图片放上网）

　　首都师范大学美学研究所所长曹利华教授50万字的大部头著作《美学与书法经典探寻》（中央编译出版社２０１３年6月版）的第一篇文章第一页的第一段文字中，十分奇怪地向我提出这样的问题——

　　作者（周启光）完全运用了诡辩术，将“思维”以生理为基础降低为着眼“生理”活动，将“人”为生物的一部分降低为“动物”的水平，于是将人与动物同样有快感，而将人的“美感”降低为“快感”。作者完全……不懂得……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

　　——这是断章取义，强加于我周启光。

　　连小学生都明白，人类和低等动物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难道我周启光会愚蠢到连这也不懂吗？《美与时代》２００８年11月下期，发表我周启光的《我怎样解开美的本质之谜——（二）论证美（美感）就是快感》中，明明白白有“基本概念关系图”，清清楚楚地说明了心理（包括思维和情感）并不等同于生理，心理只是生理的高级部分；人类与动物除了共有低级快感（即低级美感）之外，人类还独有思维所引起的高级快感（即思维觉美感），此即人类与动物的本质区别——而且是极大的区别。我何尝“否认了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曹利华先生怎能如此这般硬把错误观点强加于我？曹利华先生不可能对我这个“基本概念关系图”视而不见吧！

　　尤其是我的长篇论文《论证动物也有美感》已发表于《美与时代》２００９年7月下期，我的这篇论文严密论证了人类美感与动物美感既有大同，也有大异！曹利华先生为何避而不提？

　　《美与时代》２００９年7月下期）发表：

　　周启光论证动物也有低级美感

　　——纠正曹利华的错误

　　【由于我是不花钱买版面的，因此每篇论文的字数大受限制，被《美与时代》的责任编辑大量删除（删掉哪些内容，从未与我商量）。其实那些内容很重要，此处予以恢复。】

　　越来越多的美学家认为动物有美感，但是仍然有很多美学家认为动物没有美感。那么，动物究竟有没有美感？换句话说，动物的快感是不是美感？

　　我已经在此系列论文《我怎样解开美的本质之谜》的第一、二篇文章严密论证的美的本质是：美就是美感，也就是快感。其中包含的结论是：一切美感都一定是快感。但是我并没有反过来说一切快感都一定是美感。能不能够反过来说一切快感都一定是美感、动物的一切快感也是美感呢，那就要看“美”的定义如何选取（请参看此系列论文之三）——

　　如果美（美感）取狭义——视觉美，那么动物与人类的除了视觉快感以外的其他低级快感，都不是美感，只有动物与人类的视觉快感以及人类的高级思维觉快感对视觉的联觉作用才是美感；

　　如果美（美感）取广义——包括味觉美、性觉美、环境美、心灵美等等，那么动物与人类的低级快感、人类高级思维觉快感及其对低级快感的联觉作用，就都是美感。

　　无论动物的快感是不是美感，都不会影响我已经严密论证的美的本质：美就是美感，也就是快感。因为“美感一定是快感吗？”与“快感一定是美感吗？”这两个问题并不等同。犹如“心理一定是生理吗？”与“生理一定是心理吗？”这两个问题并不等同，无论生理是不是心理，都不能否认心理一定是生理——高级的生理。

　　下面，我暂且按照传统美学对美（美感）取广义，在这个前提下来探究动物有没有美感。

　　争论动物的快感是不是美感，关键在于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我论证了人类的视觉、听觉、味觉、嗅觉、性觉（一种机体觉）快感都是低级美感，它们往往受到高级思维觉的联觉作用（所谓“有理性”），但是动物的视觉、听觉、味觉、嗅觉、性觉快感不会受到思维觉的联觉作用（所谓“非理性”），算不算美感？换言之，动物的视觉、听觉、味觉、嗅觉、性觉等等低级感觉的快感与人类的对应快感是否本质相同？如果动物和人类的低级感觉的快感本质相同，那末，则应该给于动物和人类的低级感觉的快感以同等的“身份名义”：要么都规定为美感，要么都规定为不是美感，应该一视同仁，不可厚此薄彼。

　　（1）动物无美感论者都认为，动物的快感是先天性的、本能性的，而人类的美感是后天性的、非本能的，两者本质上不同，因此动物的快感不是美感。我不以为然。

　　本刊２００８年第一期和第十一期，已经发表了我的系列论文《我怎样解开美的本质之谜》的前两篇，这次发表的第三篇《论证审美判断无客观标准〉〉开头一段就指出：“人和低级动物共有的神经有视觉神经、听觉神经、味觉神经等等，我们可以统称它们为“低级神经”，它们接受第一信号（如电磁波、机械波、食物分子）的刺激，分别产生视觉、听觉、味觉等等“低级感觉”；此外，人类之所以成为高级动物，根本原因在于人类还单独具备“高级神经”——思维神经，它接受第二信号（即第一信号的信号）语言的刺激而产生“高级感觉”——“思维觉”。后文又说：低级神经的快感（不快感），是先天性、本能性的低级美（丑）感，它在第一信号的刺激下一般瞬间就产生；而高级神经的快感（不快感），则是后天性、非本能的高级美（丑）感，它要等到第一信号引起了第二信号之后才能产生，历时短至瞬间或者若干秒、分、时，长达若干天甚至若干年月。

　　举例说吧，有一次我和妻子同时吃一种双方都从未吃过的奇异水果——榴莲，在这种情况下理性思维不可能对味觉审美起任何作用，结果是刚刚咬了一口妻子就立刻觉得味美而我却立刻觉得“味丑”，显然这是一种先天性、本能性的低级美（丑）感（我们的味觉神经个体差异是先天性的存在，有些人“天生”爱吃这种东西而另外一些人“天生”爱吃那种东西）。

　　另外一个例子是刚结婚时，我的妻子不爱吃青菜（她从小跟父母一起习惯于大鱼大肉、少吃青菜），我告诉她长期少吃青菜对身体有害，劝她跟着我常吃多吃（对她进行 “美育”），慢慢地她就吃惯了青菜也爱吃青菜了，甚至隔一餐不吃就不舒服，这就是经过思维作用才慢慢产生的后天性、非本能的高级美感（思维神经快感）。

　　我二十岁当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时候在农村放过牛，发现牛总是欢奔到嫩绿草地而不会跑到枯黄的草地去吃草。牛爱吃草，人不吃草，这是牛和人不同的生理结构所决定的，因此是先天性、本能性的低级味觉美（丑）感。对于第一信号刺激的审美能力是先天的、本能的，对于第二信号刺激的审美能力才是后天的、非本能的。

　　此外，我的这个系列论文《我怎样解开美的本质之谜》的《（二）论证美（美感）就是快感》（发表于《美与时代》2008年11月下）的后半部分，充分论证了人类之所以感到绿色最美和“万绿丛中一点红”为什么美，都是由人体的生理构造特点所决定的，因此这种美是先天性、非本能的美感，并非后天性的、理性的。同样道理，动物也有这种先天性、非本能的美感，是由它的生理构造特点所决定的——与人类相似的生理构造会产生与人类相似的低级美感，与人类不同的生理构造会产生与人类不同的低级美感。

　　（2）动物无美感论者都认为，所有的美感都是理性的，理性一定能够增强美感。我也不以为然。

　　我先从别人写的书中找两个说服力很强的例子：

　　第一个例子，北京大学心理系沈政教授主编的《老年心理学与老人精神健康》（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 P380）说道：“一个重要的事实是：老年人对富于变化、节奏迅速、音响和音高变化强烈、起伏跌宕的音乐很难接受和适应。这种不适应是现代一般老年人对节奏颇为强烈的现代音乐（诸如迪斯科、摇滚乐）感到厌烦、躁乱的重要原因。此外，老年人的不随意运动包括肌张力、平衡、共济运动等功能都有一定的减退。这些不随意的内在调节能力的减退同样也影响到老年人对外部节奏的协调适应能力。因此，一般老年人总是喜欢那些音响适度、音域稍窄稍低、节奏轻缓、旋律平畅的音乐就可以理解了。”

　　P381：“我们已经知道：细胞本身是有节奏地在活动着的，如在人体皮肤表面细胞上可以测到有节奏的振动活动，它被称之为“微振”。人体正是以这种细胞微振为基础，全身都处于有一定节奏的振动之中。我们已经知道的肠胃蠕动、心脏搏动、脑电活动、自主神经活动等等有节奏的振动就是最好的证明。也就是说，人体内部本身有着一定的生物节奏。于是长期以来一直使人困惑不解的问题终于因此而破解了，即：人由音乐而产生的舒畅感觉的重要生物学根源是在于人的内部生物节奏同外部的音乐节奏的相互协调。基于上述说明可做如下解释：由于老年人生理功能的减退，内部生物节奏同外部节奏的匹配方式同年轻时候的匹配方式已迥然不同。这也就是使得老年人和青年人对音乐节奏的欣赏口味大不相同的原因。”

　　上述事实说明：老年人和年青人之所以对音乐节奏产生美感差异，不是由于理性的差异，而是由于生理差异造成的感性差异。【这种低级美（丑）感不是先天性的，但它是本能的（商务印书馆２００５年版《现代汉语词典》解释：“本能”就是“人类和动物不学就会的性能”。引申义是“机体对外界刺激不知不觉地、无意识地做出反应”。例句：“他看见红光一闪，本能地闭上眼睛。”）】【周启光注一：我们也可以补充这么一个例句：“他（胆大、好奇的人）看见红光一闪，本能地瞪大眼睛。”因为不同的人可以有相反的本能反应。这个“本能”，不是严格的生物学术语的本能，不是《辞海》所说的“动物在进化过程中形成而由遗传固定下来的、对个体和种族生存有重要意义的行为。例如鸡孵蛋、鸟筑巢、蜂酿蜜等。在同种动物中表现基本相同。”我所说的本能，就是上述引申义，只强调 “ 不知不觉地、无意识地” “不学就会”，也就是不经过思维的、非理性的，因此由它所产生的快（不快）感是一种低级美（丑）感。】【周启光注二：此例还说明了，听觉的美感就是生理快感，而美感的差异就是生理快感的差异。美感的变化是随着年龄增长不知不觉地逐渐变化的，因此我们不能说只有某一年龄段（某一类型）的人的美感是正常的而其他年龄段的都不正常，也就是说审美判断必有差异而绝无统一的客观标准。这种美感的年龄差异，显然是不能用哲学方法来解释的。】

　　第二个例子，傅安球教授著：《青年性别差异心理学》（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P61：“……而女性则不一样，她们的神经细胞膜在未兴奋状态时就具有半通透性，所以要加大通透性就不必需要有象男性那样强的刺激，这样女性的绝对感觉阈限必然小于男性，感觉的绝对感受性也势必高于男性，于是感知觉也会优于男性了。

　　“青年女性由于感知觉的绝对感受性较高，在日常生活中对感知过的事物形象较为敏锐、清晰、准确，因而形象记忆就显得比较突出。在通常情况下，同样听了一首迷人的歌曲或读了一篇精彩的小说后，歌曲中的音符或者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往往更能紧紧抓住青年女性的意识，以至这些东西反复地在脑际回旋，经久不衰，挥之不走，抹之不去。”

　　这种美感的性别差异，当然也不是由于理性的差异所造成，而是由于生理差异引起的感性差异。

　　另外，有的流行歌曲内容我很喜欢，但是旋律节奏我不喜欢（肯定有很多人会喜欢，否则不能流行）。这说明音乐美感不是理性的而是感性的。

　　北京大学哲学系副系主任、博士生导师胡军教授于2008.4.28.表示“坚决同意”我的美的本质论，他还在电话中对我说：“美学就是感性学。”我完全赞成、而且早已持有这个观点。举个例子说，如果你单纯“理性”计算十万元加十万元等于二十万元，这虽然正确，但是不能使你产生快感（美感）或者不快感（丑感）；如果你炒股赚了十万元加十万元等于二十万元，你就会产生美感；反之，如果你亏了十万元加十万元等于二十万元，你就会产生“丑感”。 这个例子说明，理性本身不能产生美感，它只有在引起快感的时候才能产生美感，否则就会削弱甚至毁灭美感。当你正在品味某只荔枝的甘甜之美时，如果有人告诉你这只荔枝是刚从别人（尤其是你所嫌恶的人）嘴里吐出来的，你就会马上想呕，更不可能再吃下去，原有的美感不就被这理性毁灭了嘛。再举个例子吧，当年我考上省重点中学念高中，不久就获得了数学竞赛第一名，从此立志当科学家。我如饥似渴地网罗课外书刊上的难题来做，每当我解决了一道难题，心里都感到很美，也感到“科学美”，甚至比电影更美。周末同学们都去电影院看电影了，我还在学校攻难题。可是现在呢，当科学家的梦想早已伴随“文革”付诸东流，我经常给中学生做家教，还是同样的数理化题目，我却觉得味如嚼蜡，一点也感觉不到“科学美”，甚至感到 “科学丑”。如果不是为了赚钱我才不愿意面对这些题目呢。很多美学书都说“科学美”，我认为未必。科学美不美，因人而异，因时而异，不在理性，而在感性。

　　我在系列论文之（三）《论证审美判断无客观标准》说过，虽然高级美感比低级美感要微弱、模糊得多，但是由于不受现实客观环境的时空限制，可任由我们驰聘想象，可由语言文字引起，常常是多种思维觉综合作用，这是它的优越和“高级”之处，故而它的实际效果有时甚至大于低级美感。我现在要补充的是：换言之，虽然低级美感不像高级美感那样能够自由产生（这是它的短处），不受现实客观环境的时空限制，但是一般来说低级美感比高级美感要强烈得多、真切得多（这是它的长处）。例如，我中学时代语文课本有一篇古代大散文家写的介绍荔枝的传世名篇（忘了题目），无论看多少遍，虽然似乎能产生一点味觉美感，但是我始终都想象不出荔枝味道究竟有多美；直至很多年后我才第一次吃上了荔枝，刚咬了一口，就觉得味道美极了，觉得无论色彩、味道给我的美感，都比那名篇给予我的要强烈、真切不知多少倍。因此我们经常说“美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不可言状”。又如，也是中学时代语文课本，另外一篇当代著名散文家刘白羽写的传世名篇《日出》，我承认的确从中获得了一些美感，但是十分有限，不知道日出究竟是怎样的景象。后来我在清晨登山留意观看了普通的日出景象，就马上完全陶醉，这一刻我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满天朝霞，什么东西也不愿意想，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词、一个字都没有，甚至连一个阿拉伯数字也都没有，当然没有任何形容、比喻和想象（诸如什么“花团锦簇”、“云山雾海”等等）。如果还能够把满天朝霞想象成别的东西，那就说明这满天朝霞还美得不够，但是我觉得这满天朝霞已经美到“无法想象”、“无可比拟”的地步。也就是说，理性的思维觉根本没起作用，但是我的视觉美感却非常强烈。（我独自一人在家里沉醉于优美的轻音乐时也会出现类似情况。有许多音乐我是第一次听到，根本不知道它有什么含义，就已经被它的旋律牢牢地吸引住了。）过了好一阵子，我回过神来，开始思维，对比课文《日出》中的描写时，眼前这满天朝霞的美感不但没有增强，反而减弱了，因为我已经“分心”了。也就是说，对于低级美感而言，理性越少美感就越强，反之就越弱。

　　我还认为，如果你在欣赏满天朝霞的时候，还会去想其他任何东西，比如说想着如何去形容和比喻，那就说明你的美感还不太强烈，并未完全陶醉其中。你务必最单纯、最感性、最无理性、最具动物本能性，才能获得最强烈的美感（低级美感）享受。这使我想起山东文艺出版社１９８６年出版的《从动物快感到人的美感》p72提供的一个事例：“一只黑猩猩花了整整十五分钟的时间坐在那里默默地观看日落，它望着天边变幻的色彩，直到天色黑才离去。”没有必要否认，我欣赏日出与这只黑猩猩欣赏日落的感受，没有丝毫区别——我想不出能够有什么区别。这就是我的“动物性” 感受，就像我吃饭睡觉的“动物性”感受那样。

　　还应该指出，这只黑猩猩默默地观看日落时所产生的低级美感，（以及我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满天朝霞，什么东西也不愿意想，脑子里一片空白时所产生的美感，）要比许多人一边走马观花似的欣赏、一边作理性的比喻形容、不待日落就匆匆离去所产生的高级美感强得多。为什么呢？就拿刘白羽的这篇《日出》之中的一个句子来说吧：“……上下天空，一碧万顷，空中的一些云朵，闪着银光，像小孩子的笑脸。”试想，当我渴到极点的时候喝到了水，还能想象到有什么比水更好吃吗？我还能想象这水像什么饭菜像什么鱼肉吗？可以肯定，此刻任何饭菜任何鱼肉所带来的美感都比不上这水，把水比喻成其他任何东西都是倒胃口的，它什么都不像，它就是解渴的水。当然，我拚命喝水的时候什么也不去想，根本不会思考这些，也没有那个必要，如果我思考了，我喝水的美感就反而减弱了。同样道理，任何小孩子的笑脸所带来的美感都比不上这些云朵闪着银光，否则的话，云朵闪着银光就还不是最美的景象。对于最强烈的低级美感，你只会无比贪婪、别无旁鹜、全神贯注地享用它，根本不会分出心思来考虑其他问题。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理性思维只会减弱甚至毁灭低级美感。事实上，无论用什么样的语言文字来对低级美感作理性的形容比喻都是蹩脚的。就说“姑娘好似一朵花”吧，这其实是丑化了姑娘，好比说“皇帝像宰相(一般威严)”那样蹩脚可笑。依我看来，花之美哪及美女之美的百分之一那样令我陶醉。

　　华夏出版社１９９３年出版的《让美在性生活中荡漾》p30告诉我们：

　　最为著名的《美迪奇的维纳斯》在乌兹美术馆中几个世纪以

　　来雄踞宝座，被认为无可匹敌，歌颂她的文学作品汗牛充栋。著

　　名诗人拜伦在《柴哈罗游记》中写下这样的颂词：

　　我们凝视又凝视，

　　却不知眼光该放何处，

　　因美而目眩而酩酊，直到心。

　　因餍足而恍惚；那儿———

　　永远是那儿———

　　被链锁在凯旋的艺术马车上，

　　我们伫立如囚犯，却不愿离去。

　　在吧！——何须文字，

　　何须精确的词藻，

　　何须大理石市场的鄙陋行话，

　　学究在那儿欺骗愚人———

　　因为我们有眼。

　　———你看，一切文字都显得多余，欣赏维纳斯之美只需要一双眼。也就是说，欣赏维纳斯之美，任何理性的高级思维都显得多余甚至反成障碍，只需要感性的低级视觉。

　　因此，无论《日出》写得如何之好，如何理性，也只是类似于挂在公园门口的导游文字，它只能给你一点虚幻的想象和模糊的美感。你只有亲自涉足公园各处，才能真切地享受强烈的美感。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我的理解是：一百个为人类独具的高级思维觉美感也不如一个动物性的低级视觉美感那样真切强烈。文学作品的长处只在于描写复杂而微妙的高级美感，而描写明晰而单纯的低级美感则是其短处。（注意：这里所说美感的“高级”和“低级”，只是进化阶段的不同，不是褒贬之分，并非如酒店的“高级”和“低级”含有褒贬之意。）

　　另外，如果某些人视力不佳，而这只黑猩猩的视力比他们的好，那么就可以肯定这只黑猩猩的美感比这些人的强烈。

　　还有，我认为一般地说，自然美（美感）高（强）于艺术美（美感），即非理性美（美感）高（强）于理性美（美感）。例如，我虽然陶醉于世界名曲——《田园交响曲》，仿佛看见优美的景色、听见优美的天籁；但是我更加陶醉于真实的田园景色和真实的天籁（我曾经生活在僻静的农村亲身感受过），这是任何世界名画和世界名曲所不可比拟的。

　　【周启光注：我把本文投稿给《美与时代》编辑部之后，偶然发现

　　中华全国美学学会副秘书长、北京大学哲学系美学教研室教授彭锋博士所著《美学的感染力》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４年出版）P188有这么几句话：“人们仿佛只有在自然景物中才能找到美。当我们被问及什么东西最美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往往是曾经见过的最美的景色，如落日余晖，大雪初霁，秋水长天，新桐初引等。自然美绐人的新感受，给人的心灵慰藉，往往超过了那些矫揉造作的艺术作品。”与我的上述观点相同。

　　为了学术研究，我就不忌讳再举下面的例子了：根据大量文学作品的描述，男人们在做爱达到高潮的时候，热血沸腾，全身抖动，意识变得模糊（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１９８５年出版《性知识手册》p111、112：“性高潮……常有轻度的意识模糊……对周围环境的意识程度下降”，）把其他一切事情都抛在脑后，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有的人甚至完全失去理智（几十年前我国经常有男人失去理智当强奸犯被判死刑枪毙），这一刻理性（高级思维觉）不起作用了，反而觉得对方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美——美得令自己极度陶醉——陶醉得欲仙欲死！一旦高潮结束，咦，马上觉得对方的美色锐减，不再令自己陶醉，又开始思考其他问题做其它事情了。这是不以人的意志（理性）为转移的自然规律。如果这个规律没了，陶醉个没完没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那又怎么得了？

　　当今中国最著名的性社会学家、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李银河著《李银河说性》（北方文艺出版社２００６年出版）p242：“爱情……它是一种突然迸发的激情。激情一旦减退，

　　谈爱就属枉然：爱要么是激情的化身，要么什么

　　都不是。当激情的爱发生之时，被爱的人的可爱

　　之处被剧烈地夸大……”

　　此所谓“可爱之处”就是对方的美色。在做爱达到高潮的时候，美色就“被剧烈地夸大”； 一旦高潮结束，马上觉得对方的美色锐减，（其实是恢复到原来的程度），“谈爱就属枉然”。

　　当代著名女作家王安忆的小说《小城之恋》完整地描摹了性反应程序全过程的四个阶段：“有一日，深夜里，他们事先谁也没有说好的，偷偷地溜下了顶楼，进了没有一个人的房间。蚊子肆意地飞翔着，一排排地掠过脸上，手上，身上。他们静静地站立着，只听见对方急急的呼吸（以上是“兴奋期”）。站了一会儿，他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搡进了一座不知谁蚊帐里，蚊子也跟随进来了，轰炸般地在耳边鸣响。顿时，身上几十处地方火燎似的刺痒了，可是，顾不得许多了。他们一身的大汗，在肮脏腥臭的汗水里滚着，揭了席子的，粗糙木板拼成的床板，硌痛了他们的骨头，擦破了他们的皮肤，将几十几百根刺扎进了他们的身体，可是，他们什么也觉不出了（以上为“平台期”）。忽然，蚊子的轰鸣刷地静了，闷热退去了，竟觉着了凉爽，那是一瞬即逝的一霎那（这是短暂的“高潮期”）紧接下来便是屈辱的悔恨。她嘤嘤地哭了起来，泪汗纵横。他虽不哭，却是满心的懊恼，眼泪往心里流着（这是“消退期”，双方冷静下来恢复了理智，便悔恨自己“越轨”了）。

　　又例如，我看过狗做爱时，主人用扫帚打它也不愿意分开，显然此刻动物所感受到的性觉美感，远比人类一般的思维觉美感（比如说欣赏一幅山水画所产生的美感）更强烈（如果要挨打人们就不再欣赏这幅山水画了）。这些事例充分说明，性觉（一种先天性本能性的低级感觉）美感的强度往往会大大超过思维觉美感（后天性非本能的高级感觉）。许多人把性觉之美奉为“第一美”，不惜为之付出生命代价。低级美感虽然不如高级美感那样复杂微妙，但往往比高级美感更强烈，因为一般人往往把满足食欲和性欲的基本需要看得比从事文学艺术等等更重要，而从事文学艺术等等虽说也可以直接获得高级思维觉快感享受，但是许多艺术家往往也是为了通过艺术活动，间接地最终获得食欲和性欲以及其他低级感官欲望的更大满足。

　　我已经出版的著作《揭开美神的面纱》，也就是本书第一部分第二章第三节，已经指出——

　　高级思维觉美（丑）感对于低级美（丑）感具有联觉作用。如果把快感称为“正因素”，不快感为“负因素”，那么联觉作用的结果究竟是快感还是不快感，是美还是丑，就要看所有正负因素的“代数和”是“正”还是“负”了。

　　——所谓理性，其实就是我所说的高级思维觉。当你对某一事物进行感性审美判断的时候，你的理性思维有可能增强美（丑）感，也有可能减弱美（丑）感。比方说公园的某个角落，人们觉得那里的风景只具有平淡无奇的几分美色（这是一种不怎么强烈的低级美感）；可是如果你曾经在那里跟伴侣甜蜜地谈情说爱，你就会觉得那里特别美，是其他地方无法比拟的，这就是高级思维觉美感对于低级美感的正面联觉作用，换句话说就是理性思维增强了感性之美；但是如果你的亲友曾经在那里被歹徒杀害，你就会觉得那里不美，甚至于对那里产生丑感（恐怖感），这就是高级思维觉丑感对于低级美感的负面联觉作用，也就是说理性思维破坏了感性之美。

　　（3）动物无美感论者都认为，动物与人类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我更加不以为然。

　　人类与动物具有共同属性——动物性：人类具有远祖——动物的遗传基因、低级器官和本能。一切生物（包括植物）都具有趋利避害的本性，为此目的，具有神经系统的动物就增加了趋美（快感）避丑（不快感）的新本性。人类既然是一种动物——最高级动物，那么人类当然具有动物性；这个动物性就表现在人类依旧保留着低级动物的某些生理器官及其功能，也就是低级感觉；而这些低级感觉的快（不快）感，就是美（丑）感。正如恩格斯指出的：“我们连同我们的血、肉、头脑都是属于自然界，存在于自然界的”（周启光按：更具体一点说，就是我们都属于动物界），“那种把精神和物质、人类和自然（周启光按：更具体一点说就是人类和动物）、灵魂和肉体对立起来的荒谬的、反自然的观点，也就愈不可能存在了。”当代生物学和心理学已经并且不断证实，人类与动物之间的差别越来越小。

　　哲学告诉我们，高级运动形式包含着低级运动形式。同样道理，由低级动物进化而来的最高级动物——人类，也包含着低级动物所具有的低级感觉。低级感觉的快感，即低级美感，是人类和低级动物所共有的。人类和低级动物的本质区别是，人类独具高级感觉——思维觉——的快感，即高级美感。

　　例如我认为，在闷热之中如果有一股凉风吹来，人类产生的快感与动物产生的快感，两者明明是完全相同的，都是相同的第一信号刺激（凉风），都引起了相同的肤觉快感，本质上当然没有两样。可是你硬要说两者有区别——区别很大——大如天壤之别，岂不是太强词夺理了？实际的快感没有区别，但口头上可以有区别，那就是“快言快语”的人类会赞叹“多美呀！”而“哑巴”的动物则只能闭着嘴默默享受，或者仅用“肢体语言”表示——例如狗也许会摇摇尾巴。难道凉风引起的肤觉美感还需要理性认识来做它产生的条件吗？人类婴儿和动物都不会用文字语言来表达自己的美感，但是都会用“肢体语言”来表达。难道只有用文字语言“多美啊”来表达才叫做美感？那末聋哑瞎子兼文盲不会用文字语言表达而用“肢体语言”来表达，就都不会产生任何美感（例如在闷热之中遇到凉风产生的肤觉美感）吗？动物不会用文字语言表达“多痛啊”，我们尚且相信它有痛感，那末动物不会用文字语言表达“多美啊” ，我们为何不信它有美感？你硬要在人类的低级快感与动物的快感之间找到鸿沟，岂不就是在蛋白与蛋黄之间找骨头？

　　【我已经出版的著作《揭开美神的面纱》p53-55中说：

　　人类在新生儿时期完全没有意识，根本不会思维，当然不懂得“美”这个词语以及什么叫做“美”。不过，在外界刺激的作用下，他的低级神经如视觉神经肯定会产生快感或不快感。比如，太强的光会使他闭眼甚至啼哭，鲜艳的玩具会使他定睛而看甚至发笑，出生三个月后的婴儿还会手舞足蹈或伸手去抓这些玩具，表现出明显的美感的反应。但是他们还不会喊“多美啊”来表达自己的视觉快感，也就是说他们已有了低级美感，只是不会表达它罢了。待他发育到一定的时期，成年人教他说话，指着鲜艳的玩具教他讲“美”，他才知道自己的视觉快感叫做“美”，才学会喊声“多美啊”来表达自己早已有之的美感。我们不能说他在某一时刻学会了讲“多美啊”，他才马上有了美感，而在这之前他不会讲“多美啊”他就绝无美感。当然，由于儿童的社会经验极少，思维尚十分简单，思维觉对视觉的联觉作用还很微弱，故而他的美感远不如成年人那样丰富、强烈。

　　那么低级动物的情况又如何呢？按照伟大的生物学家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观点来看，人类与低级动物并无绝对的界限，人类只不过是由低级动物进化而成的高级动物而已。人类虽是“万物之灵”，确有许多功能超过低级动物，尤其思维（语言）功能更是人类独具的，但是正如我在第一章中已经指出的，人类也有不少缺陷，有许多功能还比不上某些低级动物。譬如，人类的视觉不如鸟，嗅觉不如狗，听觉不如某些虫、禽（也不如狗），等等。而某些成年动物的心理功能甚至还超过了人类的婴儿时期。例如家犬见了陌生人就狂吠，见了主人就默不作声，摇尾“献媚”，而人类新生儿是无论亲人或陌生人抱着他都要哭啼的。表现出比人类婴儿美感更为明显的低级动物美感的事例，是达尔文所指出的美感本质上不过是一种生理本能，动物与人同样都可以具有这种感觉，例如鸟类也有美感。他说：“美感——这种感觉也曾经被宣称为人类专有的特点。但是，如果我们记得某些鸟类的雄鸟在雌鸟面前有意识地展示自己的羽毛，炫耀鲜艳的色彩，而其它没有美丽羽毛的鸟类就不这样卖弄风情，那么，当然，我们就不会怀疑雌鸟是欣赏雄鸟的美丽了。”既然如前所说，人类婴儿已具有低级美感，只是暂时还不会用“多美啊！”这句话来表达而已；那么我们就不能武断地否认，低级动物——尤其是心理功能比人类婴儿还强的低级动物也具有低级美感，只是它们永远也不会用“多美啊！”这句话来表达罢了。动物的低级美感比人类婴儿还强，这充分说明动物与人类的感觉功能之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当然，相当低级的动物例如单细胞的原生动物，它们没有感觉功能，当然也就不可能有美感。动物的美感与人类的区别，在于人类具有高级美感而动物没有。但是要注意到，我这篇文章所说的动物没有高级美感，是以当代生物学的水平为前提的，如果将来生物学承认某些动物例如猩猩具有某种思维的话，那么就应该承认它也具有某种高级美感，只是不如人类的高级美感那样复杂罢了。

　　动物无美感论者所说人类的非本能、有理性的美感，其实就是我所说的高级思维觉美感及其对低级感觉的联觉作用，如此而已。动物无美感论者看不到人类和动物的本能的、非理性的低级美感，这是他们的片面性，也是他们理论的致命伤。

　　他们既承认动物具有一定的智力（说某动物很聪明）甚至简单的思维能力，可是又极力否认动物具有比智力和思维要简单得多的低级美感（产生低级美感根本无须智力），这是违反事理逻辑的。

　　【相关链接】：

　　《我们为什么不说话：动物的行为、情感、思维与非凡才能》

　　作者:[美]坦普尔·葛兰汀,[美]凯瑟琳·约翰逊，译者 马百亮，出版社: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时间:2017年12月

　　作者坦普尔·葛兰汀是动物科学教授、美国科学院院士

　　目前任教于科罗拉多州立大学，提出”动物图像思维”理论。

　　2010年，入选《时代》杂志全球最有影响力的前一百位名人之一。她独特、卓越的人生经历也被好莱坞拍成电影。

　　第六章 动物图像思维（非洲灰鹦鹉亚历克斯改变了人类对于动物的认识，它的认识水平相当于人类五岁的孩子，除了能模仿学习之外，它还能提出问题、拼写单词。）

　　动物有语言 ———动物“音乐”（发出各种声音）也是一种语言

　　人类4岁的孩子有美感，相当于人类五岁孩子的非洲灰鹦鹉当然更有美感，猩猩猿猴当然更更有美感！

　　最后，我再重复强调一遍本文开头的几段话，也是本文的结论：

　　如果美（美感）取狭义——视觉美，那么动物与人类的除了视觉快感以外的其他低级快感，都不是美感，只有动物与人类的视觉快感以及人类的高级思维觉快感对视觉的联觉作用才是美感；

　　如果美（美感）取广义——包括味觉美、性觉美、环境美、心灵美等等，那么动物与人类的低级快感、人类高级思维觉快感及其对低级快感的联觉作用，就都是美感。

　　无论动物的快感是不是美感，都不会影响我已经严密论证的美的本质：美就是美感，也就是快感。因为“美感一定是快感吗？”与“快感一定是美感吗？”这两个问题并不等同。犹如“心理一定是生理吗？”与“生理一定是心理吗？”这两个问题并不等同，无论某种生理是不是心理，都不能否认心理一定是生理——高级的生理。

　　（本文完毕）

　　■可以补充内容——

　　★我们中国的著名性学家刘达临教授说，六岁左右儿童的心理发育相当于哺乳动物向人类过渡的阶段。反过来说就是哺乳动物尤其最近似于人类的黑猩猩，它的心理发育相当于人类六岁左右儿童。我不说六岁，就算是相当于人类三岁儿童吧，也起码有视觉美感啦。

　　【重要参考资料】

　　△《黑猩猩的政治——猿类社会中的权力与性》

　　作者: 弗朗斯·德瓦尔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译者: 赵芊里

　　出版年: 2009-06

　　这本书的封底：

　　人类会制作工具，黑猩猩也会；

　　人类会用语言交流，黑猩猩也会；

　　人类会互相学习与欺骗，黑猩猩也会；

　　人类会拉帮结派与杀害同类，黑猩猩也会。

　　（周启光：既然如此，怎么能够说黑猩猩没有美感？！）

　　内容简介· · · · · ·

　　本书详尽叙述了黑猩猩群体之中围绕着权力和性行为所展开的竞争和联盟，得出了这种行为不是出于本能，而是智慧的惊人结论。

　　2007，本书年被哈佛大学100位教授共同推荐为人类历史上最具影响力的经典图书之一。

　　作者简介· · · · · ·

　　弗朗斯•德瓦尔是美国艾默里大学灵长类动物行为学教授，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及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2007年他被美国《时代》周刊选为目前在世的全球最伟大的十几个科学家之一。

　　猿类社会的人类特征

　　《猿形毕露：从猩猩看人类的权力、暴力、爱与性》

　　（美）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弗朗斯·德瓦尔　著

　　陈信宏　译

　　三联书店 2015年4月

　　从17世纪起，黑猩猩就已经进入了公众视野。人们通过科学家了解到，黑猩猩社群内存在阶级体系，行为残暴，这在后来被演化生物学家用来作为人类生来自私、崇尚暴力、追逐名利的重要证据。

　　在弗朗斯·德瓦尔所著的《猿形毕露：从猩猩看人类的权力、暴力、爱与性》一书中，我们可以了解到科学家是如何对包括黑猩猩、巴诺布猿等各种猿类的个体及群体习性，进行深入的研究，并从中分析得出人类行为习惯的重要来源。书中浓墨重彩地引述了一个黑猩猩社群中的夺权故事，精彩程度丝毫不亚于最为复杂曲折的宫斗剧。黑猩猩社群中，一些个体高度娴熟的应用结盟、操控甚至多成员间的复杂博弈等政治手腕，而在其失势后，情绪反应与人类社会中的高管落马、政客下台的表现高度相似。

　　黑猩猩社群中充斥暴力，但并不等于暴力无时不有，社群机制形成秩序，会起到降低暴力的作用。而巴诺布猿社群还要更进一筹，它们宽容同类物种其他社群的成员，不同社群杂处融洽，出现矛盾后会有社群成员出面调解。

　　【资料结束】

　　∽∽相关链接之一∽∽

　　河南省美学会和郑州大学美学研究所合办的《美与时代》，2008年11月（下）期发表了华南农业大学人文学院黄新荣教授的长篇论文，题为《动物的前美感与人类的美感》。该文说：

　　在恩格斯的《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

　　过程中的作用》中，还充分肯定了动物也

　　具有从事有计划的、经过思考的行动的

　　能力，这与神经系统的发展程度密切相

　　关。这已为很多科学家的研究所证明。

　　……随着动物实验研究

　　的不断拓展和深入，有许多实验证明，按

　　照动物进化的不同阶段，它们也有各种

　　各样的不同类型的智能和表现。尤其是

　　灵长类动物，在智力方面有出人意表的

　　表现。

　　例一：《参考消息》1994年8月份连

　　载了美国《时代》周刊上尤金·林登的文

　　章《动物会思考吗》，里面列举了一只

　　非洲白头鹦鹉阿列克斯不但会说话，还

　　能用人类的语词表达感情；一个12岁的

　　黑猩猩坎兹通过指导学会了一些词汇，

　　它的语法理解能力达到两岁半儿童的程

　　度。

　　例二：在实验室里．黑猩猩能用两根

　　竹竿接在一起，用来打下挂在它的笼子

　　顶上的一串香蕉；在另一种场合下，它能

　　用牙撕下一条木片来插入竹竿以达到同

　　样的目的。这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是制

　　造工具的表现。

　　例三：在非洲野生的黑猩猩能小心

　　谨慎地选择树枝，用来插入白蚁巢，获取

　　白蚁为食。如果树枝太长，它们会把它折

　　断成合适的长度；如果有小枝妨碍其插

　　入蚁穴，它们就会把小枝取掉，因而黑猩

　　猩不仅能使用天然工具．而且具有一定

　　的改造工具的能力。

　　周启光按：既然恩格斯肯定了某些动物具有思维能力，那么这些动物也一定具有低级的审美能力，产生低级美感。因为思维是神经系统的最高级功能，而美感是神经系统的相对低级的功能。

　　∽∽相关链接之二∽∽

　　科学出版社１９７２年出版的达尔文著《物种起源》p126：

　　……我要承认有大量的雄性动物，是为了美观的缘故而长得美的，如

　　一切色彩鲜艳的鸟类，若干鱼类，爬行类及哺乳类，以及各种华丽彩色的蝴蝶等等；但

　　这是通过性的选择所获得的结果，就是说，由于比较美的雄体，曾继续被雌体所选取，

　　而不是为了取悦于人类。鸟类的鸣声也是如此。我们可以从这一切的情况来推想，在

　　动物界一大部分的动物，对于美丽的色彩和音乐的音响，都有几乎同样的嗜好。在鸟

　　类及蝴蝶类中，也有不少种类，雌性和雄性长得一样美丽的，这是明显地由于性择中

　　所获得的色彩，不单传于雄性而传于雌雄两性的缘故。最简单的美感，就是说对于某

　　种色彩、声音或形状所得的快感，最初怎样在人类及低等动物的心理中发展的呢?实

　　在是一个很难解的问题。假如我们问为什么某些香味引起快感，而别的却引起不快感

　　，这是同样难以解答的问题。在这一切情形之中，习惯在某种程度上似乎多少有

　　关系，但在每个物种的神经系构造里面，必定还有某种基本的原因存在。

　　周启光按：达尔文认为“美感，就是……快感”，与我不谋而合！他说：“美感……最初怎样在人类及低等动物的心理中发展的呢?实在是一个很难解的问题。……在每个物种的神经系构造里面，必定还有某种基本的原因存在。”这并非是个“很难解的问题”，我破解美的本质千古之谜的论著，已经逻辑严密地推导出结论：凡是有利于人（或者动物）体的刺激，都会使人（或者动物）的神经系统产生快感，也就是美感。

　　伟大的达尔文啊，您的遗愿我己替您实现啦！您的在天之灵，定然感到十分欣慰吧？

　　▲人类在未创造出文字语言的远古时代有没有美感？当然有，只不过是不会用文字语言表达罢了，但是可以用肢体语言来表达。动物也是这样。

　　（许多美学家说，动物有视觉快感，但没有视觉美感。我不以为然。我见过比较严重的中风后遗症患者和老年痴呆症患者，他们的智力已经比不上正常的黑猩猩，但是他们还有美感，哪里美就往哪里看。既然如此，那么智力比他们还高的黑猩猩的美感怎么会比他们差、甚至没有？我发表于河南省美学会主办的《美与时代》２００９年7月下期的学术论文《论证动物有美感》，引用了山东文艺出版社１９８６年出版的《从动物快感到人的美感》p72提供的一个事例：“一只黑猩猩花了整整十五分钟的时间坐在那里默默地观看日落，它望着天边变幻的色彩，直到天色黑才离去。”

　　【相关链接】：

　　人民教育出版社２０１３年出版的普通高中课本《思想政治》必修4第三十五页——

　　高等动物的心理不仅包括感觉、表象、情感，甚至还有简单的分析和判断。猎狗能够以

　　不同的方式帮助猎人拦截猎物，狐狸会有效地利用环境和外物掩盖自己的行踪来躲避猎人的

　　追捕，海豚可以担当人类水中作业的助手。

　　【链接结束】

　　——“简单的分析和判断”就是简单的思维。高等动物连简单的思维能力都具有了，怎么会没有更简单的低级审美能力？

　　北京大学出版社２０１４年再版的尚玉昌教授编著的《动物行为学》（该书受广大读者欢迎，每年都要重印一次，已经重印9次）p428告诉我们：我们每个人经常会对某一个问题思考很久都没法解答，然后在某一刻你的脑海中突然闪现正确答案，行为学家把这种情况称为“顿悟学习”。在一次科学实验中，曾经有一只笼子里面的黑猩猩，首先让它学会了把一根棍子作为工具，够取笼子外面地上的苹果来享口福。然后给它两根可以在顶部互相接插固定而变长的棍子，接插固定后总长度足以够取笼子外面地上的另一只苹果。黑猩猩用每根棍子取苹果，都不成功，它就作出了一个设计：用其中一根棍子的顶端去推顶另一根棍子，但因这两根棍子没接好，所以还是无法取到这个苹果。黑猩猩经过大约一个小时的努力还是失败了，似乎放弃了，就开始玩耍这两根棍子。玩着玩着他突有所悟，就用每只手各拿一根棍子，把顶部互相接插固定在一起，从而使工具变长，接着它就用这根变长的棍子伸出笼子，够取地上的那只苹果来享用。这就是黑猩猩的“顿悟学习”，包括了解问题、思考问题和解决问题。人类幼儿要到几岁才能完成这个“顿悟学习”呢？不可能人人相同，起码也得两三岁吧，也就是说黑猩猩智力起码相当于人类两三岁幼儿！我们都不会否认两三岁的人类幼儿具有美感，难道我们还能否认猩猩具有美感吗？！

　　p433又告诉我们：多种动物都会使用工具，除了黑猩猩和猿猴之外，连我们认为不是很高级的细腰蜂、啄木地雀、海獭等等也都会使用工具！

　　CCTV9中央电视纪录台2016.7.19.前后一些日子上午的一组“动物的智慧”节目中，发达国家的科学家们用许多严格的实验，检测出不少动物的智慧远远胜于人类的婴儿甚至幼儿，也就是远远地超出了我们的想象。雄辩的事实很多，我们亲眼看到：有这样一个实验，小房子里有一支竖直固定在支架上的透明玻璃细口试管，手伸不进去，试管底部有一点水，水面浮着一点食物，试管旁边有一大盆水和一只可承水的小盆子，几只从未经过训练的猩猩分别单独走进去，几乎每一只猩猩都懂得用小盆子取大盆的水倒进试管，使试管里水面升高浮起食物来吃掉，可是换上好几个两三岁的幼儿，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用这种方法取出食物。那些科学家告诉我们：这个生动的实验证明了猩猩的智慧竟然明显胜于两三岁人类幼儿！我们都不会否认两三岁的人类幼儿具有美感，难道你还能否认猩猩具有美感吗？！难道你长到两三岁的时候竟然还对鲜艳的玩具和衣裙毫无美感，愚钝到这种地步？！

　　附录：下面这个特大新闻和下面“周启光事件”究竟是真是假？是最能检验每个人智商和“德商”高低优劣的试金石哦！最能检验每个人是否拥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否失职渎职哦！

　　（公开信）（已删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