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编给各位分享神灭论的知识,其中也会对南朝的谁写了神灭论进行解释,如果能碰巧解决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别忘了关注本站,现在开始吧!
神灭论是什么?
《神灭论》由范缜作于南朝萧齐永明年(483—493)中。是时,南朝佛教盛行,以致为祸国民。范缜于“风惊雾起,驰荡不休”之时,以偶然论观点痛斥因果报应论,反对宣扬佛教,终作《神灭论》一文。
《神灭论》系统地阐述了无神论的思想,指出人的神(精神)和形(形体)是互相结合的统一体:“神即形也,形即神也,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他把人的形体与精神的关系,用刀口同锋利的关系作了极为形象的比喻:“形者神之质,神者形之用”,“神之于质,犹利之于刀,形之于用,犹刀之于利”,“未闻刀没而利存,岂容形亡而神在”。范缜的《神灭论》一发表,朝野为之哗然、震惊。
范缜《神灭论》全文的译文
问:您说精神(译者按:这篇论文中所用的“神”字,固然指的“精神”,
但也指的“灵魂”。当时主张“神不灭”的人,认为使人产生精神作用的是灵魂,
灵魂可以附在人的身体上,人死后,灵魂又转移到其他的地方,但不会消灭。范
缜的神灭论就是针对当时流行的这种“灵魂不灭”的迷信思想展开斗争的。译作
“灵魂”不太妥当,译作“精神”也和今天我们常用的精神的含义有差别。希望
读者注意。)会消灭,怎样知道它会消灭呢?
答:精神就是形体,形体就是精神,因此,形体存在,精神才存在,形体衰
亡,精神也就消灭。
问:无知,才叫做形体,有知,才叫做精神。有知和无知根本是两回事,精
神和形体,原则上不能混为一谈。形体和精神是一回事的说法,不是我所能同意
的。
答:形体是精神的质体(译者按:“质”有“物质”的意义,又有“实体”
的意义,现在把它译为“质体”),精神是形体的作用。所以形体是指的它的质
体,精神是指的它的作用。形体和精神不能割裂。
问:精神既不是质体,形体又不是作用,但二者又不能割裂,它的理论根据
在哪里?
答:〔精神和形体〕名称不同,而实质上是一回事。
问:〔精神和形体〕名称既然不同,如何能说是一回事?
答:精神和身体的关系,恰如锋利和刀刃的关系一样。身体和作用的关系,
恰如刀刃和锋利的关系一样。既叫做锋利,当然不是刀刃;既叫做刀刃,当然不
是锋利。但是离开了锋利就无所谓刀刃,离开了刀刃就无所谓锋利。从来没有听
说过刀刃不存在而锋利单独存在的,哪能说形体死亡而精神能单独存在?
问:刀刃和锋利的关系,可能像您所说的那样,但是形体和精神,它的道理
却不是这样。为什么这样说呢?树木的质体是没有知觉的,人类的质体是有知觉
的。人类既有相同于树木的质体,却有不同于树木的知觉。岂不是说明了树木只
有一种特性,人类有两种特性吗?
答:这话可奇怪了!人类若有以相同于树木的质体作为形体,又有以相异于
树木的知觉作为精神,倒可以照您的说法;事实上人类的质体,〔就在于它〕有
知觉,树木的质体,〔就在于它〕没有知觉。人类的质体不是树木的质体,树木
的质体也不是人类的质体。〔人类〕怎么可能既有同于树木的质体,又有异于树
木的知觉呢?
问:人类的质体之所以不同于树木的质体的地方,就在于它有知觉。人类若
是没有知觉,它和树木有什么区别呢?
答:人类没有无知觉的质体,恰如树木没有有知觉的形体一样。
问:死人的形体岂不就是没有知觉的体质吗?
答:这(死人)是没有知觉的质体。
问:既然这样,可见人类确实既有相同于树木的质体又有不同于树木的知觉
了。
答:死人虽然有相同于树木的质体却没有不同于树木的知觉;活人虽有不同
于树木的知觉,却没有相同于树木的质体。
问:死人的骨胳不就是活人的形体吗?
答:活的形体不是死的形体,死的形体也不是活的形体,根本是不同的两类,
怎能有活人的形体却有死人的骨胳呢?
问:如果活人的形体根本不是死人的骨胳,死人的骨胳也就应当不从活人的
形体产生。既然不从活人的形体产生,那末这(死人的)骨胳是从哪里来的?
答:这是活人的形体变成了死人的骨胳的啊!
问:活人的形体能变为死人的骨胳,岂不正是因为有了生才有死,可见死人
的形体也就是活人的形体了。
答:如果根据活的树变成枯的树木〔来推论〕,枯树的质体怎能说就是活树
的形体?
问:活树的形体既能变成枯树的形体,可见枯树的形体也就是活树的形体。
好像一条一条的丝的形体变成了线的形体,线的形体也就是丝的形体。这有什么
不同呢?
答:若〔照你的说法〕枯树就是活树,活树就是枯树,就应当在树活的时候
雕零,树枯的时候结果。活树不应当变成枯树,因为〔照你的说法〕活树即是枯
树,所以枯树不必从活树变来了。〔照你的说法〕活树枯树既然一样,为什么不
先从枯树变成活树,一定先从活树变成枯树,这是什么道理呢?至于丝和缕是同
时存在的〔不是丝消灭后才成为缕〕,不能用来作为这个辩论的比喻。
问:当活人形体衰亡时,应当立刻死去,为什么人总是逐渐地死去呢?
答:〔这是因为〕凡是生灭的形体,必须有一定的程序的原故。突然发生的,
必然突然消灭;逐渐发生的,必然逐渐消灭。突然发生的,像狂风暴雨就是;逐
渐发生的,像动物植物就是。有突然发生的,也有逐渐发生的,这是事物的规律。
问:您说“形体即是精神”,那末像“手”这些器官也是精神吗?
答:都有它的精神方面。
问:如果说手这类肢体都有它的精神的方面,精神能思虑,手这类肢体也应
当能思虑了。
答:手这类肢体有痛痒的感觉,但没有辨别是非的思虑。
问:感觉和思虑是一回事,还是两回事?
答:感觉也就是思虑。粗浅的叫做感觉,深刻的叫做思虑。
问:既是这样,应当有两种思虑了,思虑既然有两种,难道精神也有两种吗?
答:人的形体只有一个,精神哪能有两种呢?
问:如果不能有两种精神,怎么能够既有知痛知痒的感觉又有辨别是非的思
虑?
答:比如手足虽然不同,总归是一个人的肢体;辨别是非,感知痛痒虽不相
同,也总归是一个人的精神。
问:辨别是非的思虑和手足无关,和什么有关呢?
答:辨别是非的思虑是由心这一器官主宰的。
问:心器官是五脏的心吗?不是吗?
答:是的。
问:五脏有什么不同,而单单心有辨别是非的思虑作用呢?
答:七窍又有什么不同,而所担任的职能并不一样,这是什么原故呢?
问:思虑作用不受任何局限,何以知道是心器官所主宰的?
答:心有疾病就会使思虑作用失常,因此知道心器官是思虑的基础。
问:怎样知道思虑不寄托于眼这些方面呢?
答:假若思虑作用可寄托于眼这些方面,眼的作用为什么不寄托于耳这一方
面呢?
问:思虑自身没有基础,所以可寄托于眼这一方面。眼自有它的基础,所以
不寄托于其他感官方面。
答:眼为什么有它的基础而思虑没有它的基础呢?假如思虑在我的形体上没
有基础,可寄托在任何地方,那么张大的情感可以寄托在王二的身上;李三的性
格可以寄托在赵四的身上。是这样吗?不是吧。
问:“圣人”的形体也恰如一般人的形体,而究竟有一般人和“圣人”的差
别。所以知道形体和精神是两回事。
答:不然,纯金有光泽,杂质的金没有光泽。有光泽的纯金怎会有无光泽的
杂质?由此看来,怎会有“圣人”的精神反而寄托在一般人的形体之中?自然也
不会有一般人的精神寄托在“圣人”的形体之中。因此,尧有八彩的眉毛,舜有
双瞳孔的眼睛,黄帝的前额像龙,皋陶的口形像马,这些都是身体外形的特殊;
比干的心,七个孔窍并列,姜维的胆有拳那样大,这些都是内部器官的特别。由
此可见,“圣人”的特殊,常常和普通人不一样,“圣人”不仅在道德上超出众
人,就在形体上也是与众不同的。所谓一般人和“圣人”形体一样的说法,我认
为不妥当。
问:您说“圣人”的形体一定不同于一般人,那么请问阳货的相貌像孔子,
项羽的眼睛像舜,舜、项羽、孔子、阳货,他们的才智不同而形貌相似,这是什
么原故?
答:珉像玉却不是玉,鸡像凤却不是凤,事物中确有这种现象,人类也不例
外。项羽,阳货的相貌〔和舜、孔子〕相似,却不真相似,他们的内部器官不同,
虽外形类似,也是枉然。
问:一般人和“圣人”有差别,而形体不一致,这是说得通的;“圣人”都
是圆满的,照道理讲没有两样,但是孔子和周公的相貌不同,汤和文王的相貌也
两样,因此更可以证明,精神不依赖于形体了。
答:“圣人”和“圣人”之所以相同,在于他们都有“圣人”的器官,但器
官本身不一定相同。如同马的毛色不同却都可以是快马,玉的色泽不同而都可以
是美玉一样。因此,晋国的棘氏璧,楚国的和氏璧,都价值连城;骅、骝、lù
@①、骊都能远行千里。
问:形体和精神不是两回事,已经领教了。形体衰亡精神也随着消灭,道理
确也应当这样。请问古书上说:“为〔鬼神〕建立宗庙,鬼神飨受它”,这是什
么意思呢?
答:这是“圣人”的教化方法啊。目的在于顺从孝子的情感,并纠正偷惰不
忠厚的倾向。所谓神而明之,就是这个意思了。
问:伯有的鬼披着甲,惊扰郑国,彭生的鬼化为野猪出现。在经典中写得清
清楚楚,怎能认为这仅仅是利用神道来教化人们呢?(注:左傅昭公七年,郑国
贵族伯有在内战中被杀,后来郑国的人民常常有人自相惊扰,有人喊“伯有来了”
,于是全城的人,吓得乱跑。彭生事见左传桓公十八年及庄公八年彭生被杀事,
书上记载彭生死后化为野猪出现。)
答:奇怪的事情是渺茫的,或真或假。遭到凶死的太多了,没有听说都变成
了鬼,为什么单单彭生、伯有就会变成了鬼呢?一会儿是人,一会儿又是猪,未
必就是齐国的彭生,郑国的伯有公子啊。
问:“周易”说:“因此认识鬼神的情况和天地相似而不违背”,又说“装
满了一车鬼”,这些话的意义何在呢?
答:有禽有兽,这是飞和走的区分;有人有鬼,这是隐蔽和明显的区分。至
于人死变成鬼,鬼消灭了又变成人,这是我无法理解的。
问:认识了精神消灭的道理,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答:佛教对政治的危害,和尚对风俗的腐蚀,就像狂风迷雾一样,广泛地传
播着。我痛心社会上这种弊端,并要挽救它的沈沦。人们宁可倾家荡产去求僧拜
佛,但是不照顾亲戚,不怜惜穷困,这是什么原因呢?就是由于自私的打算过多,
救人的意思太少。因此,送给穷朋友一把米,吝惜的情绪就流露在脸上;捐赠豪
富的和尚上千石的粮食,就从内心到汗毛也感到舒畅。岂不是因为和尚有夸大的
预偿的诺言(译者按:指和尚用布施可以进天堂的谎话),而穷朋友没有一升半
斗的报答吗?帮助人,却不在于救人急难,做好事仅仅为了自私。〔佛教〕用渺
茫的谎言迷惑人,用地狱的痛苦吓唬人,用夸大的言词引诱人,用天堂的快乐招
引人。所以使得人们抛弃了儒者的服装,披上僧人的袈裟;废掉了传统的礼器,
摆上了水瓶饭钵(注:袈裟和瓶、钵都是和尚的衣服和用具,是从印度传来的,
和当时中国民族习惯不一样);家家骨肉分离;人人子嗣绝灭!以至于使得士兵
在行伍中无用,官吏在机关中缺额,粮食被游手好闲的僧众吃光,财富被奢侈的
寺院建筑耗尽!坏人充斥,不能禁止,却高颂“阿弥陀佛”!这都是佛教所造成
的。它的源流不加遏止,它的祸害就没有边际。
如果能够认识到万物的生成是由于它自己的原因,复杂的现象完全是它自己
在变化,忽然自己发生了,忽然自己消灭了。对它的发生既不能防止,对它的消
灭也无须留恋。顺从着自然的法则,各人满足自己的本性;劳动者安于他们的田
野,统治者保持他们的朴素。种了田然后吃饭,粮食是吃不完的;养了蚕然后制
衣,衣服是穿不尽的。在下者把多余的产品奉养在上者;在上者以不干涉的态度
对待在下者。这样,就可以保全生命,可以赡养父母,可以满足自己,可以满足
别人,可以使国家安定,可以使君主称霸,都是由于这个原则啊!
《神灭论》南朝·梁 范缜
或问予云:“神灭,何以知其灭也?”答曰:“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也。”
问曰:“形者无知之称,神者有知之名,知与无知,即事有异,神之与形,理不容一,形神相即,非所闻也。”答曰:“形者神之质,神者形之用,是则形称其质,神言其用,形之与神,不得相异也。”
问曰:“神故非质,形故非用,不得为异,其义安在?”答曰:“名殊而体一也。”
问曰:“名既已殊,体何得一?”答曰:“神之于质,犹利之于刃,形之于用,犹刃之于利,利之名非刃也,刃之名非利也。然而舍利无刃,舍刃无利,未闻刃没而利存,岂容形亡而神在。”
问曰:“刃之与利,或如来说,形之与神,其义不然。何以言之?木之质无知也,人之质有知也,人既有如木之质,而有异木之知,岂非木有其一,人有其二邪?”答曰:“异哉言乎!人若有如木之质以为形,又有异木之知以为神,则可如来论也。今人之质,质有知也,木之质,质无知也,人之质非木质也,木之质非人质也,安在有如木之质而复有异木之知哉!”
问曰:“人之质所以异木质者,以其有知耳。人而无知,与木何异?”答曰:“人无无知之质犹木无有知之形。”
问曰:“死者之形骸,岂非无知之质邪?”答曰:“是无知之质也。”
问曰:“若然者,人果有如木之质,而有异木之知矣。”答曰:“死者有如木之质,而无异木之知;生者有异木之知,而无如木之质也。”
问曰:“死者之骨骼,非生者之形骸邪?”答曰:“生形之非死形,死形之非生形,区已革矣。安有生人之形骸,非有死人之骨骼哉?”
问曰:“若生者之形骸非死者之骨骼,死者之骨骼,则应不由生者之形骸,不由生者之形骸,则此骨骼从何而至此邪?”答曰:“是生者之形骸,变为死者之骨骼也。”
问曰:“生者之形骸虽变为死者之骨骼,岂不因生而死,则知死体犹生体也。”答曰:“如因荣木变为枯木,枯木之质,宁是荣木之体!”
问曰:“荣体变为枯体,枯体即是荣体;丝体变为缕体,缕体即是丝体,有何别焉?”答曰:“若枯即是荣,荣即是枯,应荣时凋零,枯时结实也。又荣木不应变为枯木,以荣即枯,无所复变也。荣枯是一,何不先枯后荣?要先荣后枯,何也?丝缕之义,亦同此破。”
问曰:“生形之谢,便应豁然都尽,何故方受死形,绵历未已邪?”答曰:“生灭之体,要有其次故也。夫欻而生者必欻而灭,渐而生者必渐而灭。欻而生者,飘骤是也;渐而生者,动植是也。有欻有渐,物之理也。”
问曰:“形即是神者,手等亦是神邪?”答曰:“皆是神之分也。”
问曰:“若皆是神之分,神既能虑,手等亦应能虑也?”答曰:“手等亦应能有痛痒之知,而无是非之虑。”
问曰:“知之与虑,为一为异?”答曰:“知即是虑,浅则为知,深则为虑。”
问曰:“若尔,应有二虑。虑既有二,神有二乎?”答曰:“人体惟一,神何得二。”
问曰:“若不得二,安有痛痒之知,复有是非之虑?”答曰:“如手足虽异,总为一人;是非痛痒虽复有异,亦总为一神矣。”
问曰:“是非之虑,不关手足,当关何处?”答曰:“是非之虑,心器所主。”
问曰:“心器是五藏之主,非邪?”答曰:“是也。”
问曰:“五藏有何殊别,而心独有是非之虑乎?”答曰:“七窍亦复何殊,而司用不均。”
问曰:“虑思无方,何以知是心器所主?”答曰:“五藏各有所司无有能虑者,是以知心为虑本。”
问曰:“何不寄在眼等分中?”答曰:“若虑可寄于眼分,眼何故不寄于耳分邪?”
问曰:“虑体无本,故可寄之于眼分;眼自有本,不假寄于佗分也。”答曰:“眼何故有本而虑无本;苟无本于我形,而可遍寄于异地,亦可张甲之情,寄王乙之躯,李丙之性,托赵丁之体。然乎哉?不然也。”
问曰:“圣人形犹凡人之形,而有凡圣之殊,故知形神异矣。”答曰:“不然。金之精者能昭,秽者不能昭,有能昭之精金,宁有不昭之秽质。又岂有圣人之神而寄凡人之器,亦无凡人之神而托圣人之体。是以八采、重瞳,勋、华之容;龙颜、马口,轩、皞之状,此形表之异也。比干之心,七窍列角;伯约之胆,其大若拳,此心器之殊也。是知圣人定分,每绝常区,非惟道革群生,乃亦形超万有。凡圣均体,所未敢安。”
问曰:“子云圣人之形必异于凡者,敢问阳货类仲尼,项籍似大舜,舜、项、孔、阳,智革形同,其故何邪?”答曰:“珉似玉而非玉,鸡类凤而非凤,物诚有之,人故宜尔。项、阳貌似而非实似,心器不均,虽貌无益。”
问曰:“凡圣之珠,形器不一,可也;圣人员极,理无有二,而丘、旦殊姿,汤、文异状,神不侔色,于此益明矣。”答曰:“圣同于心器,形不必同也,犹马殊毛而齐逸,玉异色而均美。是以晋棘、荆和,等价连城,骅骝、騄骊,俱致千里。”
问曰:“形神不二,既闻之矣,形谢神灭,理固宜然,敢问《经》云:‘为之宗庙,以鬼飨之。’何谓也?”答曰:“圣人之教然也,所以弭孝子之心,而厉偷薄之意,神而明之,此之谓矣。”
问曰:“伯有被甲,彭生豕见,《坟》、《索》着其事,宁是设教而已邪?”答曰:“妖怪茫茫,或存或亡,强死者众,不皆为鬼,彭生、伯有,何独能然,乍为人豕,未必齐、郑之公子也。”
问曰:“《易》称‘故知鬼神之情状,与天地相似而不违。’又曰:‘载鬼一车。’其义云何?”答曰:“有禽焉,有兽焉,飞走之别也;有人焉,有鬼焉,幽明之别也。人灭而为鬼,鬼灭而为人,则未之知也。”
问曰:“知此神灭,有何利用邪?”答曰:“浮屠害政,桑门蠹俗,风惊雾起,驰荡不休,吾哀其弊,思拯其溺。夫竭财以赴僧,破产以趋佛,而不恤亲戚,不怜穷匮者何?良由厚我之情深,济物之意浅。是以圭撮涉于贫友,吝情动于颜色;千钟委于富僧,欢意畅于容发。岂不以僧有多稌之期,友无遗秉之报,务施阙于周急,归德必于有己。又惑以茫昧之言,惧以阿鼻之苦,诱以虚诞之辞,欣以兜率之乐。故舍逢掖,袭横衣,废俎豆,列瓶钵,家家弃其亲爱,人人绝其嗣续。致使兵挫于行间,吏空于官府,粟罄于惰游,货殚于泥木。所以奸宄弗胜,颂声尚拥,惟此之故,其流莫已,其病无限。若陶甄禀于自然,森罗均于独化,忽焉自有,怳尔而无,来也不御,去也不追,乘夫天理,各安其性。小人甘其垄亩,君子保其恬素,耕而食,食不可穷也,蚕而衣,衣不可尽也,下有余以奉其上,上无为以待其下,可以全生,可以匡国,可以霸君,用此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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