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芹原创散文作品|难忘当年儿时的那“半堆柴禾”

半 堆 柴 禾

原创|王玉芹 修改|张晓瑜

每当走在大街上,看到园林工人将修剪掉的树枝花草,装上垃圾车送往垃圾场,我思绪万千,在心里感叹:我小时候要是有这些该多好啊!于是,半世纪前,缺柴烧的点点滴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半堆柴禾的经历更是让我刻骨铭心!

我们姐弟四人都出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因父母都在异地乡村任教,我和小妹跟奶奶在老家生活,成了地地道道的留守儿童。那时物质极度匮乏,忍饥挨饿吃不饱肚子一度成为人们生活中的常态,就连烧火做饭用的柴禾也奇缺无比,煤炭少见,天燃气更是无从谈起,杂草树叶乃至晒干的羊粪在那时候都可以做柴禾。我家也不例外,经常吃了上顿愁下顿,柴禾的短缺经常让奶奶愁眉不展。

曾记得儿时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吃着一个凉玉米饼子背上草筐,约上小伙伴一起奔向广袤的土地,春夏秋季割青草拔猪菜,到了冬季便是寻找可以当柴烧的宝贝,捡拾树上的干棒(干树枝);用耙子搂树叶,寻找刮旋风存在角落里的柴草树叶……冬天取暖也是最挠头的事,家家户户的灶台都与土炕相通,烧饭的余火能把土炕烧热,冬日的荒草地里只剩草根和散落的草屑,人们把土和草屑扫在一起,我们称之为“割闹”,填在炕洞里点燃取暖。总的来说就是什么也不会放过。

村西有一条宽阔的道路,两旁的柳树一眼望不到边,每当秋天来临,树叶开始泛黄,我们为了抢到那零散飘落的柳叶,天刚放亮就急忙起床,尽管这样,抢到树叶的时候也少之又少。

大多都被家有八个儿女的刘家奶奶扫成一圈画地为牢,最后我们只好悻悻地离去,另辟蹊径。与此同时对刘奶奶的‘憎恶’与日俱增,以至于后来见了面,都会偷偷白她一眼,飞奔而去。

一个周末的午后,听邻居说生产队要分柴禾,我和大妹每人背着一个草筐领着小妹直奔生产队养牲口的大院,大院的北侧是一排牲口棚,南侧是用几棵较粗的树干支撑,棚顶是在苇簸上面糊一层麦秸泥搭就的简易草棚, 用来盛放喂牲口的柴草。分给大家的柴禾划分成小堆,静静地躺满了院子,来领柴禾的人络绎不绝,推地排车的,背草筐的,有的把柴禾捆起来用扁担挑着……

大家忙的热火朝天,轮到我家时,队长邻家大爷用杈把一堆柴禾一分为二,示意那半堆柴禾就是分给我们的,当时我们姐妹大吃一惊,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队长继续分配柴禾,我们姐妹面面相觑,忽然,十岁的大妹想起了一个绝妙的理由,“这是去年的柴禾,我们的户口是今年才转走的”,于是我们就理直气壮的找队长,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小妹聪明伶俐,干脆倚在他的腿上,表现出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韧劲,无奈,队长只好分给了我们三堆,我们终于“破涕为笑”,我真佩服大妹这只有成年人才有的“智商”。不知不觉夕阳渐渐沉落,领柴禾的人三三两两逐渐散去,大院里只剩下我们在守护着柴禾堆,我和大妹轮流用草筐背着往家送,小小的年纪,每次只能背半筐,搬完总是累得我们气喘吁吁,但是那种如同收获战利品的喜悦心情至今难忘。

今非昔比,我们的生活再也不会因吃穿而发愁,缺柴烧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但儿时那些辛苦而快乐的往事依然萦绕在我的脑海,氤氲在我的心田里——

作者:王玉芹,女,中共党员,山东禹城市某国企退休干部,喜欢拍打文字,感悟人生!

图片来自网络,侵权必删!

壹点号 河南王豫

本文内容及图片均整理自互联网,不代表本站立场,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admin#jikehao.com删除。
(0)
极客号的头像极客号
上一篇 2022年 10月 11日
下一篇 2022年 10月 11日

相关推荐

合作联系:1152QQ041010